可预想之中的寒暄没有到来,约克侯爵只感觉一道黑影骤然一闪,身旁的矮个贵族就应声倒地。
血族亲王用手杖击倒对方,并用靴尖无情踩踏上他的颈动脉,隐隐发怒的血色瞳仁冰冷无比。
“我的洋娃娃还轮不到你品头论足。”
似乎是为了出席晚宴,此刻费诺又披上初见时那件立领披风,自有夜的角度只能看见立领遮不住的妖冶眉眼,微微眯起的竖瞳似正定夺着脚下人类的生死。
而锃亮的长靴则无情地持续加力,本就因着手杖撞击而流起鼻血的矮个贵族因着血液循环被截断的狼狈而涨红了脸,青筋齐齐暴起,只能扭动着求饶。
“亲王阁下,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笑话罢了,嘿嘿您看,只是,只是您的洋娃娃太漂亮了,我们忍不住才…”
“倒是和牲畜没有区别,低贱的食物管不住嘴就缝起来就好,管不住的器官不如割掉。”
费诺截断约克侯爵的话语,踢开脚下不停哀嚎的矮个贵族,用手杖锤击地面,发出重重闷响,冷哼道。
“就像你们对家畜做的一样。”
“你…!!”
约克侯爵被一下堵得说不话来,难以置信地频频跺脚。
他怎么也想不到方才还与大家相谈甚欢的血族亲王,会因为一句玩笑话而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而有夜见在场的贵族们开始自发地围拢而来,个个面上皆是指责之色,只得连忙起身,试图弄点动静出来吸引众人注意。
可她却被第二次按回了座位,塞浦思按住她的肩头,笑着告知道。
“宾客已全部到齐。”
人到齐了,也就意味着行动即将开始,所以费诺才懒得演戏了么。
有夜攥紧膝上的布料,有些紧张地望向大门,轻声问道。
“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圣女大人又能做什么呢?”
塞浦思嘲讽地撩起有夜的的裙摆,屈膝替她解开充当布景的脚镣。
“就算我替您解了这个,您又能做些什么呢?”
“……”
有夜语塞。
她的确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好没用…
现实世界的她已经是个没用的累赘了,求生欲让她不得不讨好依附他人,可那些好不容易求来的虚假情感也只能勉强让她苟延残喘,那里还有闲情去考虑什么自我价值。
可为什么连游戏也是这样?
她就连玩游戏,也只能靠依附他人而生么。
有夜垂首,沉默地抿了抿唇,颤动的眼睫犹如挥翅飞舞的白蝶。
塞浦思见有夜有些沮丧地垂下颈项,不由得轻叹一声,低低问询:“您的教典呢?”
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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