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明明是拿婴孩炼丹,为什么要骗我说是买去教养啊?
我赵婆子要是知道你们弄了婴孩是去干这伤天害理的事,说什么也不接这买卖啊!”
“你个疯婆子,胡咧咧什么呢?”白得钱一把推开抓着他衣袖的婆子,狠戾的瞪了她一眼。
“我胡咧咧,我哪胡咧咧了?你不要以为我赵婆子不知道!
你们把孩子就放在你们白家村村外的庄子上。
就是你们守白家祖坟的那庄子!
现在想想,哪有教养孩子放在看守祖坟的庄子里教养啊?
原来你们是拿活人炼丹的,造孽啊,伤天理啊!”
自称赵婆子的婆子,是城南的赵稳婆,比麻稳婆头脑清醒,一开始就甩锅。
可能是麻稳婆被揍过,伤了脑袋吧。
“闭嘴,你这个贱人,我白家何时拿婴孩炼过丹药,不要胡说八道。”
白得钱气得跳脚,到底是谁造的谣?
“白当家的,要证明他们有没有污蔑你,有一个办法能证明。”
晁浩仁老神在在的说道。
“什么办法?”白得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赵捕头,即刻调动人手,快马加鞭去白家村的白家庄子搜查一番。”
“是。”赵捕头立即站出来,拱了一下手,领命而去。
白得钱在灵山县一家独大习惯了,在听说有人告白家贩卖婴孩后,直接来了县衙。
他觉得,他只要往这里一站,县令就得点头哈腰顺着他。
以往确实是这样。
晁浩仁来灵山县任县令才半年。
在这之前,白得钱跟晁浩仁只见过两次面。
晁浩仁对他也算温和有礼。
京城白家早就给白得钱传了音讯,他自是知道晁浩仁的来历。
晁浩仁原是大理寺卿,因在大殿上怼了皇帝,被皇帝贬为灵山县县令。
灵山县是个穷县,白得钱是白家的旁支,被留在祖籍看守祖坟。
因在京中有靠山,历任县令都对他礼遇有加。
这让他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毛病。
他压根没有想到,这个被皇帝训斥又贬官的晁浩仁会丝毫不给他面子,说搜查就搜查。
直到白二麻子摇着他的手臂急得冷汗直流时,他才回过神来。
那庄子绝不能让官差去搜!
那里施法布阵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待最后一个二月二出生的女婴到场即可启阵。
大兖国对禁术查的特别严。
但凡沾了,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国戚,轻则判狱刑十年,重则抄家流放,最严重的灭九族。
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抬头看了一眼高堂上老神在在的晁浩仁,转身就往外走。
“嗯”晁浩仁悠长的嗯了一声,两边的衙役迅上前挡住了白得钱等人的去路。
白得钱猛的回头看向晁浩仁,咬牙切齿的问:“晁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
“唔。”晁浩仁喝了一口丁槐递上来的香茶,唔了一声,啧了一下,叹了一句“好茶”。
然后才慢悠悠的说:“白当家的身为被告,在未洗脱嫌疑之前,是不能离开公堂的。”
“你,敢!”白得钱抬手指向晁浩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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