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老吴亲自带上来的,定是主子相信的人,你是谁?”
陶凌晓回道:“陶家人。”
独臂男人“啪”一下放下手中的笔,激动地站起身,绕过书桌大步走到陶凌晓跟前。
“我听安寻说,主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二公子一家,难道……你是?”
他上下打量着陶凌晓,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陶凌晓卸下伪装。
独臂男人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激动之情难以自抑。
“像,像,太像了!您,您是是,侯爷的孙子?您排行几?”
“定伯,我是大伯的三侄儿陶凌晓。”
独臂男人叫陶定,是曾经跟随陶家父子征战沙场的将士,也是陶家本家旁支的人。
因受伤致残后,被安置在西北府。
陶远铭父子为了安置伤残将士,颇费了一些心思。
这座酒肆就是其中之一,在城外,还有一座酿酒作坊。
“小三公子,不错不错,跟侯爷和定北将军都像,真是龙章凤姿!”
陶定拍拍陶凌晓的胳膊,热情地拉着他坐下。
他给陶凌晓倒了一杯茶水,才问道:“将军让您来有什么事吗?”
“我大伯让您迅召集二十名武功高强的暗卫,到兴隆客栈三楼见他。
此事务必秘密进行,不能泄露行踪。”
陶凌晓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
“我马上去办。”陶定神情严肃的应下来。
而后对陶凌晓说:“您在这里玩一会儿,还是?”
陶凌晓笑笑,重新伪装好,“我打上杏花烧,也要走了。”
“好,安寻说过,小三公子您聪明过人,果然不假。”
陶定欣慰的笑了。
侯府不光后继有人,而且大大的有人。
……
夜里,乌丫丫让金钱把躺椅给她搬进了厅里正对房梁下的位置。
她悠哉地躺在躺椅上,嗑着瓜子,喝着茶。
“师父,从风水上讲,人在大梁下不好,运势会受阻,容易破财损身,还会被煞气侵扰,咱稍微挪挪地儿行不?”
金钱上前劝道。
“你也说了,人在大梁下不好,你师父我就不是人。”
乌丫丫张口就说。
“嗯?”
金钱和夏小七同时脑门挂黑线。
师父刚刚说什么了?
她不是人!
自己骂自己骂的这么干脆,是个狠人!
“嗤嗤”
夏小七忍不住笑出了声。
乌丫丫半支起身子,不悦地说:“笑什么笑?”
“师父,您怎么能说自己不是人呢?那不是自己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