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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兽世:一个仪式师的成神之旅 > 第79章 王座之舞2(第1页)

第79章 王座之舞2(第1页)

米诺陶诺斯痛吼一声,因为道途之力浸染变得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怒。他猛地一甩头,完好的右角狠狠撞向拉贝林的胸口,以那股蛮力将长角牛的青灰色的皮肤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鲜血喷溅而出,洒在红龙猩红的鳞片上,顺着体表的纹路流下,倒像是给他鳞片的缝隙增添了一层的花纹。

拉贝林咬紧牙关,喉咙里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不退反进,趁着米诺陶诺斯甩头的空隙,右脚猛地踏地,一手嵌入红龙的腰肢,另一只手用手肘狠狠地重击对方的脊背。鲜血从龙的口中溢出,滴落到殿堂开裂的地上。

“哼,完美?”拉贝林喘着粗气,咽下几缕猩红,“你也会受伤!”

米诺陶诺斯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之前崩碎地牙已经重新长出,如今他的口腔有几分像是鲨鱼。他先是不顾腰部的创口抽身而退,接着突然张口,猛地咬向拉贝林的肩膀,牙齿深深嵌入长角牛青灰色的皮肤,撕下一大块血肉。拉贝林痛得闷哼一声,但他的反击毫不迟疑——他抬起粗壮的左腿,用力撞向红龙的右脚踝,只听“咔嚓”一声,米诺陶诺斯的脚踝被开裂的腿骨刺穿。

红龙的尾巴再次趁势卷起,在精妙的血肉炼成下,活像一条巨蟒,缠住拉贝林的腰身,鳞片张开如刀刃般切割着对方的皮肤,血肉被一片片削下,露出森森白骨。拉贝林怒吼着,双臂力,硬生生掰开那条尾巴,牛兽人的双手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那是鳞片倒刺和手骨之间的角力。

空出双手的米诺陶诺斯回身摆拳,被拉贝林用龙自己的尾巴挡住。而如今的傲慢之角,就连自己的半身都能毫不留情地下死手,何况是一条尾巴?诡异的“噗叽”声后,那拳砸进了牛兽人的肩膀。

拉贝林挣脱了巨尾,却丝毫不退,他大吼着,双手抓住红龙的右臂,用力一拧,只听“喀拉”一声,红龙的臂骨断裂,肌肉被撕扯得血肉模糊。但米诺陶诺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低头故技重施,右角顶向长角牛的喉咙,角尖划出一道深痕,险些刺穿气管和动脉——或者说已经刺穿,只是伤口勉力蠕动下暂时闭合。

战斗愈惨烈,地面已被鲜血染成一片猩红,碎骨、血肉与鳞片散落四周。米诺陶诺斯的血肉操纵能力开始显现——他腹部的伤口蠕动着,血肉自行缝合,鳞片重新生长;而拉贝林则凭借惊人的耐力硬撑,青灰色的皮肤上裂痕遍布,却依然屹立不倒。

“再来啊!”米诺陶诺斯舔了舔嘴角的血,咧嘴狞笑。

拉贝林喘着粗气,甩掉手臂上的血水,露出相似的、危险的笑容:“你这样,可真的有点像是小说、剧本里的魔王了。”

“那么你是‘勇者’?”

“勇者在这儿。”拉贝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充其量算是一位重要配角。”

米诺陶诺斯反应了几秒,随后意识到拉贝林说的“勇者”是格瑞斯。不知为何,他心头无名火起。

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大红龙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他记得自己先前并非如此。至少不会这么易怒。

是的,即使是傲慢之角,也有所谓的童年。

“整个地底,都是你的王国,柱神们给予你的应许之地。”渗血之杯如是说道,捧着一团墨水史莱姆一样的东西。“你的名字便是【米诺陶诺斯】。”

那团史莱姆糊糊很重要,而父亲亲手将它取走了,徒留小小的红龙趴在王座之上,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作为新生命,是不是要啼哭一下呢?但是红龙不会啼哭。他确实有“流泪”这个功能,也确实感到寒冷、不适与强烈地回归温暖怀抱的欲望,然而,红龙可以克制。

他作为【深渊】,有着与生俱来的任务和职责在身——虽然说,就力量和体量上,那团被取走的黑色糊糊更符合“深渊”之名。

来自心理炼金师的操纵开始生效了。在梦界作战,这可比血肉炼金要来得阴狠诡谲地多。

米诺陶诺斯和拉贝林的搏斗愈狂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面上的猩红血泊中夹杂着碎骨与鳞片,彼此的血肉碎片在剧烈的碰撞中四散飞溅,竟开始诡异地交融在一起。

米诺陶诺斯一爪撕开拉贝林的胸膛,青灰色的皮肤被扯下一大块,血肉模糊间露出跳动的肌肉。他狞笑着将那片粘着皮肤的血肉踩进地面,脚掌碾压之下,与他自己淌下的血液混杂。而拉贝林也不甘示弱,他猛地一拳砸向红龙的脑门,米诺陶诺斯刚长出来的几片红色鳞片被锤碎、震落,那些鳞片落地后,竟缓缓融化在血泊中,与长角牛的血水交织。

傲慢之角察觉到了一些变化。、

催动血肉愈合后,新生的鳞片居然泛着青灰色的光泽。红龙左角的断面痒痒的,好像要长出什么东西。

与之相对,拉贝林的伤口愈合变得越来越慢,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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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诺陶诺斯的困惑里,拉贝林趁势反击,又是一记头槌狠狠撞向红龙的额头,半个吻补塌陷进去,让红龙显得狼狈不堪。

而即便是疼痛也盖不住米诺陶诺斯此时的困惑。

随着重击一同砸进身体里的,还有一些“回忆”。

片刻追忆,几缕遐思,在下一个路口随着路灯明灭转瞬即逝,又在蓦然回间被重新想起。

猩红联邦微甜的雨水被认为是渗血之杯的繁多赠礼之一,潮湿闷热的雨林里物产丰沛到有违自然生态的地步,无论在哪个季节,飞禽走兽的数量都多到必须定期扑杀,而且肉质都十分鲜嫩。格瑞斯自夸是自己烤肉的手艺比较好。而拉贝林在一开始坚持“只吃牛吃的东西”,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此开始杂食。

这么说来,这头牛在格瑞斯的“诱惑”下堕落的次数可比在自己的“蛊惑”下堕落的次数多多了。或者说,绝大部分改变,都来自于那只猫,而不是“自己”。

“这是……你的把戏?”傲慢之角含混不清地问道,声音中的困惑越来越多。

“咳咳不赖吧。”

拉贝林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的伤口愈合地极慢,而且很多表皮似乎不再能彻底愈合。他大踏步上前,又是一拳。

一牛一猫的漫游路线歪歪扭扭,偶尔也会有靠近城邦的时候,从人口密集的地方吹来的风总是带有花与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土、血与糖浆的腥味。带着拉贝林导致生活质量变低了,根据格瑞斯的说法,那就是只能吃果干而吃不起水果了。水果一茬又一茬收割不完,但是保存是个难题。湿热的气候让“反季新鲜水果”的价格倍增,猩红联邦的人们倾向于将果子酿酒或者烘干。

仅有一次,格瑞斯藏在拉贝林的影子里,间接参与了一场不那么盛大的节日庆典。大大小小的庆典到处都是,每天都有,血杯赞赏这种及时行乐的风气。汗水混杂着荷尔蒙,以及装有陈酒的木桶气味,拉贝林就是在那个时候现自己不太会欣赏酒水,而身边的猫酒量非常小

“为什么要让我重新回忆起这些东西?”

困惑,困惑,困惑。

“这是另一个答案,你认为只需要自己就够了,你认为自己是为此刻而生的,你认为你是生来带有义务的。但站上这个升华仪式,分明还有另一个理由。我们希望你想起来。”

长角牛的声音再次带有重叠的混响,像是两个人在说话。他现在遍体鳞伤,大部分伤势都源自于自己。

阴险的心理炼金技俩,在梦界操作很方便,但是也是需要媒介的。拉贝林一点点地拆碎了自己的一只手,从指甲、皮肤一直到血肉、骨骼,攥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接着重拳出击。红龙引以为傲的鳞片一下就被击穿——

——以情感为武器,寻常的血肉是无法防御的。

另一个答案?我为什么站在这里?

因为深渊天生就是第十柱神,天生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刻站出来而生的,自己的体内天生流淌着不亚于神血的力量,还有对应的责任与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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