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齐焉如的香囊,她手下这么多能人异士,要调出齐焉如身上味道的香实在太过于容易。
她今日又信心满满地带着老太太过来,却什么证据都没有,自己什么把柄都没有被她抓住,谁不会怀疑她?
齐焉如自以为聪明,太过急切想要成功的人,就更容易输得一塌糊涂。
老太太身边的齐焉如一口咬定那香囊不是自己的,却又拿不出证据,便反咬是冷玉修陷害她。
二夫人这时候忽然插话进来对着齐焉如道:“你既然说是侄媳诬陷你,你倒是拿出个证据来,哭的惨可不算证据。”
“你今日带着老太太来这儿,和这个丫头一起咬定了侄媳吃了避子药,结果又什么都没有。”
“侄媳手上有证据,你却只凭一个丫头的话,还都是假话,你叫人怎么信?”
魏老太太听齐焉如说了半天,也没说出那个香囊的出处,眼神里也有些不质疑。
内宅里算计人的手段,她见多了。
这个要真是齐焉如的,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要是香囊没丢,估计今日那药炉里就是这想囊里的药了。
而且冷玉修这么久都没怀孕,那秋菊又是齐焉如的人,连药放在哪里都知道。
恐怕那些避子药早就偷摸下进药罐里了。
只是齐焉如没算到,今日的药没下进去。
而她又信心满满地叫来自己。
魏老太太满眼失望地看着齐焉如:“你还有什么话说。”
齐焉如清楚地看到了魏老太太眼里的愤怒和失望,那眼神是她从前对冷玉修才会有。
她哭得越来越惨,看着魏老太太哽咽道:“老太太再信我一回,夫人将熬的药渣都埋在了云渡院后花园的花下做肥,老太太叫人去一看就知道了。”
尽管魏老太太心底深处对齐焉如的话没那么相信了,但还是让嬷嬷带着府医去后院里看。
冷玉修冷眼看着齐焉如抽泣的身子,也朝着魏老太太跪了下去,委屈抹泪:“今日齐姨娘收买我屋子里的丫头这般诬陷我,孙媳心里实难受。”
“要是待会儿后院里依旧什么都没有,还请老太太给孙媳一个公道。”
齐焉如惊恐地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冷玉修,哭得比自己还惨,刹那后背一凉。
冷玉修此刻敢跪下来说这句话,那后院里必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是这样。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忽然疯了似的过去拽着秋菊的领子问:“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
“你是不是被冷玉修收买了?”
“你说,你快说啊。”
“你们是不是联手故意来害我的!”
秋菊被齐焉如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抖,齐焉如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过于狰狞,她害怕地挣脱摇头,“奴婢没有骗你。”
“奴婢一切都按着您说的做的,没有骗过您啊……”
秋菊的这话一出,厅内都安静下来。
清晰地传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
堂婶婶看向齐焉如忍不住开口:“你这会儿为难一个丫头做什么?人家按着你说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