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和这贱妇一样!果然是她一手带大的!你还不跟你眠眠姐姐求饶道歉?!”
章鹤松的字字句句,都如针一般狠狠扎在章蓉儿的心头。
她紧紧攥着手心,阮眠似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但她也没有阻拦。
而是看着章蓉儿像疯了一般冲倒章鹤松!
只听见章鹤松哀嚎惨叫,他被重重撞在地上,然后章蓉儿似乎要为母复仇一般,死死咬住他的耳朵,直至血肉模糊。
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没有办法让章蓉儿松口。
反倒更加惹怒章蓉儿,她不仅咬掉了章鹤松的耳朵,还将他的鼻子也给咬烂。
一如疯的癫犬。
直到章鹤松彻底没有反抗的余地之后,章蓉儿才缓缓停下来。
只见她看向阮眠,在她跪下来,可怜巴巴地说道。
“眠眠姐,眠眠姐你就放我一条命吧!”
“你也看到了,我父亲就是这么对我的,他甚至丧心病狂到亲手杀了我母亲!如今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我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你了!还请眠眠姐能看在我们曾经是……”
“唯一的亲人?”阮眠忍不住笑出声来。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章行止那个兄长呢。”
提到章行止,章蓉儿连忙摇头:“那叫什么兄长?!他什么都不是,我早就想和他划清界限了!”
“眠眠姐,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一定会为你是从,一定……”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阮眠已经不管不顾地转头要走。
顺道让旁边的村民先将他们几人关起来,等霍将军回来,再说。
在此之前,她还要去做一件事。
叶氏虽然变相帮了她一把,但这些流匪,是她勾结的,让整个金铩村都损失不少。
哪能有让他们白白拿走东西的道理?
然而转身没多久,章蓉儿忽然在身后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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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你真要如此绝情吗?你就不怕你的亲姐出事吗?”
“我告诉你,我早就在她的糕点里下了一些特别的药,没我的解药,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听闻此话,阮眠缓缓回头,对上章蓉儿满脸挑衅的目光。
“你万万想不到吧?阮眠,我那么求你,你视若无睹,非要我出此下策。”
“我不过也是为了自己争一条命活罢了,你为何要把我逼到绝境呢?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到时候再悄无声息地给你阿姐解药,事情不就完美解决了么?”
“可现在你非要如此对我,非要将事情闹到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你也别怪我了。”
章蓉儿脸色大变,狠着眼神淡然道。
“不放了我,你阿姐,绝对活不过……”
话还没说完,阮眠忽然笑出声来。
她唇角微勾,一步一步地走到章蓉儿面前,身上所带的强烈压迫感,让章蓉儿不禁皱起眉头。
“你……你笑什么!?你阿姐死到临头了难道你……”
“下药?你告诉我,你在她什么糕点里下药了?”
阮眠只觉得可笑,最近水患之灾,所有人都缩衣节食,不像此前那般吃得那么好。
别说糕点了,就算是日常的荤腥,都是严格控制。
不过考虑到阿姐是个孕妇,阮眠又怕她受到疫病感染,特意嘱咐秦嬷嬷亲手负责她和瑞哥儿和景哥儿的饮食。
糕点什么的,又费时又费力,秦嬷嬷根本不会做。
只会一日三餐做好,更何况,她哪有那般先见之明?
果不其然,才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把她问到了。
章蓉儿怔愣片刻,恼怒地吼道。
“什么糕点?你是不信是吗?行啊,你不信,那就抓了我,到时候再看看你姐姐是否还有命!”
“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若后悔的话,也是来不及了。”
阮眠看到她还在嘴硬,就是想赌一把,赌一把自己会害怕担心阿姐,从而相信她的鬼话。
可她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早就出卖了她的内心活动。
就在这时,一匹马儿猛地在章蓉儿面前停下来。
吓得她摔倒在地,脸色一片惨白。
下一刻,霍宗举枪而下,利刃直接对准她的喉咙:“敢对我爱妻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