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知还是一眼看到静立窗前的背影,高大而冷峻。
他没有回头,但周身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军服熨帖,肩章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那是一张极为英挺,却又极致冷漠的脸。
约书亚微微躬身。
“总统大人,我已经将夫人带到。”
薄司泽没有反应,像是在有意晾着她。
约书亚十分识趣,带着不相干的人全数退了出去。
实验室的大门缓缓闭合,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空气中只剩下低沉的仪器运作声,以及彼此不言不语的静默。
他们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白炽灯光冷冷地投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彼此分割、互不相容。
温知知眼底藏着冷意。
那情绪太复杂。
薄司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沉沉的,深不见底,像极了一个无声的囚笼,将她层层包围。
谁也没有动。
谁都没有先低头。
时间一点点流逝,彼此的眼神胶着着,拉扯得让人窒息。
“你不想知道,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薄司泽先开口,嗓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温知知语调不急不缓:“我大概是知道的。”
“你跟我说过,别担心,我跟马克他们,不过是先死还是后死的区别。”
薄司泽缓缓抬眸,一言不。
——原话的确是他说的。
在她执拗地跟他闹脾气,甚至赌气着求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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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缓缓迈步朝前。
“所以,这就是我的结局?对吗?”
实验室最中央,一张冷硬的合金手术台。
她抬手,指了指那张手术台她抬手,指了指那张手术台。
——他可真行!
连她的死法也给她安排如此壮烈!
薄司泽始终沉默。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
自从马克死后,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动作,都再也没有人能真正解读。
直到温知知试图直接躺上去的前一秒,直接攥住她把人拉回来。
力道不重。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温知知一声不吭地低头,看着他拉住自己的手。
指尖覆在她的手腕上,骨节分明。
心口还是有点难受。
有点伤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手背上那道她咬出来的伤疤。
她突然想起自己咬下去的那个瞬间,那时候的她,愤怒、绝望,甚至带着点歇斯底里。
心情糟糕得几乎要崩溃,难过得像要把所有积压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那道伤疤在他手上,不会那么快消失。
也许,他也需要很多很多时间,去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