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除了小孩脚印以及夫妻两的脚印并不见别的痕迹。
“所以呢?”
“脚印到这里就断了,你看这个。”
聂空蹲下身,面前潮湿的土地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痕迹,那印子很浅,椭圆形。
“若是贫僧所料不错,将孩童掳走的人定然是位高手,轻功了得,只有这样才会留下这种脚印。”
“还真是这样。”
陈瑾跟着点头,若不是聂空提醒,如此重要的线索几乎要被他们给忽视了。
“陈将军,你有没有闻到这空气中有一股异香?”
聂空看向陈瑾,却发现陈瑾并未有任何觉察,心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情。
这金吾卫远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堕落。
恐怕是平日里的纵情酒色,将他们的各项感官都给麻痹了,才会如此。
陈瑾用力醒了醒鼻子,猛吸一口气,这才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萦绕鼻尖。
“确实是有一股香味。”
他用力吸气,努力辨别,疑惑开口道:“这香味,似乎有些熟悉,我一定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但具体什么地方,我却搞不清了。”
“或许是醉香楼某位姑娘身上的熏香?”
一旁的金吾卫忍不住开口。
却被陈瑾一脚踢开:“你再敢胡说,小心老子踢烂你的屁股,醉香楼姑娘身上熏香是什么味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味道带着一丝药的苦味,怎么可能是姑娘身上的味道!”
他不满的看了地上的士兵一眼。
一旁的聂空却似乎得到了线索,这难道不是熏香是药香?
聂空大步离开,留下陈瑾等人在原地。
“你跟上他,他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汇报给我!”
陈瑾叫来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这和尚眼睛真好使,决不能让他比自己先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他可不能输。
……
陈瑾只身一人来到了金吾卫大将军卢双的府邸。
“将军,城中孩童丢失一案有新的进展。”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结案了吗?”
卢双坐在躺椅上,用一块细纱布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紫檀手把件。
“回将军,今日又有城中孩童丢失,上次抓捕的孙立或许不是本件案情的真凶。”
陈瑾艰难开口,虽然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被上面知道极有可能面临严重的责罚,与其让太傅一党当面揭露,不如自己主动说出。
“你是猪脑子吗?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弄不好!”
卢双冷冷的瞥了陈瑾一眼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
扬了扬下巴,指着桌子上的奏折对陈瑾说道:“你自己看吧!”
奏折正是太傅一党的刑部侍郎徐文汉所写,内容正是弹劾金吾卫滥用刑法,屈打成招等数十条罪状。
陈瑾看完,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落下。
“将军,此时罪责全在下官,全凭大人处置。”
“哼,罢了,这只是个教训,这奏折已经被我们国师大人扣下,皇上不会看到,剩下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卢双并未多加责怪,语气淡然,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
“下官知道,我这就去办!”
陈瑾眼中有杀意闪过,他朝着卢双行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那个聂空是怎么回事?听闻他跟你们一同查案,他那边最近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