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决定跟随胡大海去他家中走一趟,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胡大海的家位于京城的西边,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做生意的商贾,环境清幽整洁。
正当他们刚要踏入这片区域时,忽然看到群金吾卫正从胡大海家中出来,有两名士兵正押着一个六旬老者,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身后胡大海的妻子跟着追了出来。
“你们不能将老福伯带走,他是清白的!”
胡大海眉头紧皱,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换了一副面孔堆笑着迎上前。
“几位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可是我们家中仆人招待不周惹您不快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一大包银子往他们手中塞。
领头的那人一反常态的一把推开了胡大海的手,公事公办道:“我们怀疑贵府的小姐丢失与这恶仆有关,今日带他回去审查,莫要弄这些腌臜手段,败坏我金吾卫的名声!”
说罢,大手一挥,快步朝外走去。
“官爷,福伯在我们家五十余年,忠心耿耿,待我们女儿如己出,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您就放了他吧!”
福伯在胡家五十余年算是看着胡大海长大,有着深厚的情谊,对胡大海的小女儿,更是如同亲孙女一样百般疼爱,他们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福伯。
“莫要啰唆,胡大海,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作为商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这个道理,再敢阻拦一并带走!”
说着,领头的人用力将胡大海推开,径直朝外走去。
“你们金吾卫就是如此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抓人?”
聂空挡在那人身前,冷声质问。
“我当是谁,原来是聂空大师。”
那人盯着聂空看了片刻,才笑着开口。
“大师,您有所不知,这胡大海的小女孩正是这恶仆带出去玩耍,才失踪的,我们有理由怀疑就是这老东西将胡大海的小女儿给拐带了,带回去审查这很合理吧?”
“合理个屁!”
“我还听说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失踪当日,你就在旁边,贫僧是否该怀疑你将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带走了?”
聂空一改往日温和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口吐芬芳,锋芒尽显。
“你!”
那人被聂空噎得哑口无言,户部侍郎小儿子失踪那日,他确实奉命保护,但还是让贼人钻了空子。
为此他的官职连降三级,成为如今的一个小小的队长。
提起这件事就让他窝火。
“萧队长怎么不把自己带回去严加审问?”
聂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放了他!我们走!”
队长萧宇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冷声开口。
老福伯一把年纪了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双臂的力道骤然松开,他一个趔趄朝着门框砸去。
见此,聂空手疾眼快,三步并作两步,伸手往前一捞,将老福伯一把扶住。
“老伯您没事吧?”
众人见老福伯安然无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