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挺好的,都能回学校上学了。”陈天钧思索着说。
萧玦蹙眉,“应该?”
“对啊。”陈天钧点头道,“下午的时候她还没放
学呢,我就把你的钱和票还有我给她买的小玩意都让她姐帮忙转交,估计现在已经到她手上了。”
他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抬头却看见萧玦正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你最好现在就给怀兴村派一份电报,列好清单并表明所有物品都只送给苏灵玺个人。”
看他严肃的样子,陈天钧舌头有些打结,“要不要这么严肃啊?搞得跟反间战似的,难道他们还敢私吞不成?”
萧玦其实也很想撬开这个发小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草。
小家伙和家里人关系显而易见的不好,他竟然还能放心把东西给苏家人转交。
尤其是小家伙她姐,虽然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但他清楚记得那天她试图用语言陷阱给小家伙使绊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眼中暗光凛冽,没多解释,“去发吧。”
陈天钧心里虽然觉得苏家人不敢这么做,但终归还是没底,颠颠跑去收发室派电报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家人之外的人派电报,怎么说,还有点小兴奋呢!
于是这位同志叭叭说了好久却不自知,等电报到灵玺手上,就成了那副又臭又长的样子。
好在该有的都有,灵玺也就不计较他的啰嗦了。
有了它,灵玺讨东西就师出有名,红枣糕被苏星宇吃了,以王桂秋的脸皮估计不会赔,但钱票和裙子,她说什么也得要回来。
就这样,
在医院做样子躺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二房就坐上了回怀兴村的车。
此刻村里早就听说老苏家要分家的消息,栅栏被围得满满当当,屋里的人也都正襟危坐,就像在等待法官宣判的犯人。
今天可以说是苏家人最齐的一天,有村长坐镇,不仅在县里上学的苏星辰,就连已经入赘出去的苏长江也都回来了。
三房一家还是那懒懒散散的样,似乎一点都不担忧家里缺了两个劳动力之后的生活,苏妙妙甚至还神经病似的穿着那条抢来的布拉吉,都快入冬了也不嫌冷。
忽然门外传来吵嚷,苏长河带着灵玺和于莲推门进来,这是第一次,苏老太太和三房等他们回家。
看到他们,苏老太太的嘴巴张了张,声音沙哑地说:“长河啊,你回来啦……”
她眼圈是红的,面上也很憔悴,到现在还企图用所剩无几的母爱留住自己的儿子。
苏长河不想看她装可怜的模样,以前有太多太多次,她都使用这幅面孔吸他的血去喂养三房。
他撇过脸直奔主题,“娘,你如果跟二房的话,我和莲儿肯定会尽心伺候您,但有一点,您必须断了和三房的联系,没有必要的话就别走动了。”
三房的闺女差点把苏灵玺打死,好多人都看见了,都觉得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啥都可以不争,但命不能不要啊。
可真要这样的话,苏老太太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本就最宠爱小儿子,
三房又有两个宝贝孙子,二房只有活不长的扫把星,不傻的都知道该怎么选。
“三丫身子骨弱,你和莲儿养也不容易,娘还是跟老三吧。”她冠冕堂皇地说。
王桂秋当然乐意,娘身体硬朗能做饭喂鸡,农忙的时候还能下田转工分,跟了他们三房,二房肯定还要给孝敬钱,怎么算都稳赚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