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荣锦绣庄,他的脸依然红着,表情也别扭得很。
邱珍儿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傅大人,你不舒服么,发烧了?”
“嗯嗯,发sao了。”灵玺故意含糊了“烧”的读音。
傅玦脸一黑,黑黢黢的眸子盯着她,显然不信她只是口胡。
怯怯地瞄他一眼,灵玺低头偷笑,像只偷吃了鱼的小猫。
这副惹人疼的模样,傅玦哪还舍得说她,只能宠溺地摇摇头,嘴角还带着一抹无奈。
眼看着都快到关门时间,一道熟悉的高壮身影走了进来,“温掌柜!”
灵玺定睛一看,正是她派去鹤阳看着韩秀娘的打手之一,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的进城买酒顺便给您带个消息,温姑娘好像……好像有喜了。”打手挠挠头道,似有些不好意思。
灵玺眉头一皱,“多久了,大夫说过吗?”
打手老实回答:“快两个月。”
两个月前正好是温允初住在瑞王府的时候,那这孩子必是薛廷风的无疑。不得不说,男女主是真的顽强,刚成为一家人没几天,连孩子都有了。
“好生照料着吧。”灵玺淡淡吩咐道。
孩子是无辜的,她和温允初薛廷风的仇怨,还不至于计较到孩子身上。
然而她不找孩子的麻烦
,不代表别人也会像她一样有底线。
次年夏末,打手来禀报温允初的儿子出生,第二日打手又来,禀报的却是那孩子死了。
被奶娘活活闷死的。
“温姑娘现在也疯疯癫癫的,抱着死婴不撒手,似得了癔症。”想起温允初的可怖模样,打手心有余悸地说道。
灵玺沉吟半晌,点点头道:“让韩秀娘照顾好她。”
连她也没想到,原剧情里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女主,竟会落得这么个结局,这世间情理本就是报应不爽,在她毁掉婉娘双手的那日,或许就注定她不会善终。
而韩秀娘,下半辈子都要守着一个疯女人,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这下瑞王那一脉可真就成绝户了,老子流放途中被山匪乱刀砍死,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还没活过一日,造孽啊!”邱珍儿感叹道。
此时的她已经换了妇人发髻,但尽管成了婚,她还是个多愁善感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灵玺敛眸,“这事只怕不简单。”
无论是薛廷风惨死还是温允初的儿子被害,都是为了让三皇子这一脉绝后,看似毫不相干,其实受益人也就那么一个。
“你是说……”想到已经代理朝政的太子,邱珍儿讪讪收声,转移话题道,“你就别管那些了,好好准备婚事吧,哪有自己嫁衣都懒得绣的新娘子?”
她挤眉弄眼,满脸嫌弃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