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灵玺盯着傅大人的背影,考虑一会摸哪里作为自己的奖励时,小九凑过来,揶揄问道:“小玺姑娘,你和大人……好事将近了吧?”
“有这么明显?”灵玺挑眉。
“还不够明显啊,我们又不瞎!”小九翻了个白眼,“傅大人看你的眼神,诶呦腻歪的呦……啧啧……”
他还不怕死地学了两下,可把灵玺给恶心得够呛。
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两句,傅玦就出来了,小九惊讶道:“大人不会什么都没问出来吧,怎么这么快?”
灵玺也有些疑虑,难不成真的没问出什么?
这样想着,她脑袋不由耷拉下来,悄悄噘嘴,完了,摸摸抱抱没有了。
可走近了看,傅玦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眉毛紧皱,眸色沉沉如泥淖,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吓得小九腿都软了。
这种时候,也就灵玺还敢跟他说话:“汤素曦说了什么?”
看到她,傅玦表情下意识地松弛些许,但仍是绷着一张脸,“一个地点,福东街天久巷尤记簪花铺。”
“天久巷……怎么这么熟悉?”福东街离灵玺家很近,天久巷她确定自己没去过,但总觉得有些印象。
小九也挠着头问:“穿过天久巷是不是柳东街啊……就那个,勾栏一条街?”
猛然间,脑中一
道蓝色身影闪过,灵玺愣怔,讷讷地看向傅玦,“那天遇见陆听澜,他是不是就从天久巷出来的?”
傅玦垂眸,算作默认。
而灵玺也终于想起来,之前被她忽略的事情,“指挥使大人也姓陆,他和你……”
“陆指挥使就是我师父,也是陆听澜的父亲。”傅玦声音低涩,每一个字里似乎都在压抑着情绪。
世人皆知镇抚司傅同知没有任何背景,却不知道锦衣卫的头头陆臻就是他师父,傅玦能走到今天,虽说不曾借力于这层关系,但也不能抹杀陆臻从小培养他的功劳。
而陆听澜不仅是陆臻的儿子,也傅玦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
汤素曦刚到镇抚司就遭到袭击,说明对方在锦衣卫中有一定地位,没能得手,说明在对方根基不深。
这两点,陆听澜都符合,偏偏他又曾出现在汤素曦给出的线索地点,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灵玺不忍看爱人这副模样,安慰道:“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你不是说陆听澜最爱逛花街柳巷吗?”
傅玦摇头,眸色认真,“那日,他身上没有酒味,也没有胭脂味。”
听他这么一说,灵玺也突然想起来,那天陆听澜特意凑近了让她比较,确实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她不由默然,从风月场合出来,即便滴酒不沾,多少也会染上脂粉香,像陆听澜那么清爽却是不可能的。
“要抓吗?”她艰难开口,喉咙异常干涩。
“抓。”傅
玦并未犹豫,他向来很少犹豫,只是声音带着些哑,“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