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玺皱眉,牡丹国色是她前几天刚完成的绣作,画幅较大,花费了她整整半个月时间,从描花样到绣成都是她一手操办,绣线和金线都是她亲手挑的,绝不可能出任何差错。
且不说她眼
睁睁看吹金师傅吹出的金线,单是她专门研究金线刺绣还能还能被骗,那才真是笑话!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也不能妄下定论,只好加快脚步跟着筷子回了绣庄。
两人到绣庄时,里面正吵得不可开交。
邱珍儿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不可能,我们荣锦绣庄出去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掺假!你休想败坏我们绣庄的名声!”
“我败坏你名声?你自己看,自己看这牡丹国色是不是温灵玺绣的?!”另一个胖墩墩穿得跟财神爷似的男人不甘示弱,将绣布扔到邱珍儿脸上。
“就算是小玺绣的又能证明什么?”邱珍儿提高了声线,“我们买时金线是真的,到你手里就变成铜的了,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金线好好的都镶在绣品里呢,我怎么手脚?要不是家里烤火熏黑了,我都发现不了!拿这东西以次充好骗了我二百两,你们亏不亏心?!”
听他这么说,围观的百姓都指指点点,纷纷说荣锦绣庄都是黑心肠,原本店里的客人都跑了不少。
还有那些买过金线绣品的,马不停蹄地回家检查,生怕自己也上了当。
灵玺眼神微暗,“还没入冬就开始烤火了,看来这位老爷家中炭很多嘛。”
别看他穿的像财神爷似的,实际上料子并不贵,炭本就是稀缺物件,他可实在不像全年都能拿炭取暖的人家。
就如他同样不像会拿出二百两银
子买牡丹国色一样。
“财神爷”显然也发现自己话中漏洞,脸色僵了僵,活泛的眼珠转动,唉声叹气道:“内子体寒,故而家中早早燃炭为内子取暖,你有意见?”
“不敢,只是觉得这位老爷家境富裕,二百两的绣品随随便便就放在火盆上烤,真是令人好生羡慕。”灵玺弯起眼睛笑了笑,宛若真的心生向往似的。
“财神爷”面露难堪,沉着脸虎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证明你没弄虚作假就拿出证据来,阴阳怪气给谁看?!”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伸出手,“绣品拿来瞧瞧。”
将牡丹国色扔过来,“财神爷”嫌弃摆手,“拿去拿去!”
灵玺接过绣品仔细查看,确实是她绣的牡丹国色,一针一线都是她最习惯的绣法,短直针边口整齐,也是她的习惯。
“确是我绣的牡丹国色没错。”她颔首道。
“财神爷”神色激动,“听见没有?你们听见没有?她承认了!就是她以次充好糊弄主顾,黑心绣庄,呸!”
邱珍儿连忙来扯灵玺袖子,“小玺,你疯了?”
灵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笑着看向煽动群众情绪的“财神爷”,“我只说这绣品是我绣的,可没说铜线是我放的,这么急着给我定罪,是想早点去你们主子那领赏钱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对方恼羞成怒,“绣品都是你绣的,铜线还能不是你放的,糊
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