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晚难道又住在安安姐家里了?”陈安妮听到老哥不耐烦的声音,还是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道。
檀健次无奈的坐到床边单手替她盖好被子,嗯咯一声算是回应自家老妹的问题。
“那你们复合啦!”陈安妮见着这节奏,自家老哥都夜不归宿,家里也不回,她心想要不要约安安姐出来吃个饭,化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这以后可是自己的嫂子。
檀健次伸手拉了拉小不点的手,见她避开后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大了,嘴上还是敷衍的回应自家老妹“嗯,”
陈安妮她哥除了说个嗯,还会说什么?她刚准备接着说话,就听自家老哥说了一句“晚点说,拜拜”电话就被挂断了他这还没当上门女婿,她这个妹妹就已经不打算要了?
“你先走吧。”王念安听他打完了电话,闭着眼睛语气平静的说道“等会就要被碰上了。”
檀健次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被堵在喉间,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晚点给你打电话。”等她点头后才站起来慌乱的离去,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重新打开心结?让两人回到最初?
太阳的光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宽敞而雅致的房间里,窗外,偶尔能传来几声鸟鸣。檀健次从医院回到家后重新梳洗之后坐在那张柔软舒适、几乎能吞噬所有疲惫的沙上,他身体微微后仰,眼神却并未随着光线的流转而放松,反而显得有些凝重。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沙扶手上,指节轻轻敲打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纷扰,万番的愁绪逐渐绕上他的双眸。
他的目光最后掠过他衣柜最高处,他起身将当初封存的盒子取了下来,稳住万般思绪后才将盒子重启。里面都是他们共同度过时光留下的痕迹,此刻,王念安的影像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她的笑容、她的眼神、甚至是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的思绪如同乱麻,难以梳理。
檀健次握着那串黑色的珠串,小傻子明明跑到上海来给他过生日了却不见他,还委托前台将他生日礼物送给他,如果不是她后面说到生日礼物,那这手串说不定就被自己遗忘在酒店了,如果不是她把蛋糕“卖给”程振,说不定自己再也不会得知她来过。檀健次眼带戏谑想起程振找到他蛋糕钱,“檀健次,虽然你们分手了,但是这钱你得给!”也只有她把蛋糕送给明星顺带收钱。
那今年的他的生日又该怎么过呢?檀健次想起今年生日那天他刚好在开演唱会,她回来了,会不会再给他过生日呢?
黑色的猫眼珠串因为他掌心的温度不再是冰冷,渐渐染上他的体温。他将所有的东西拿了出来与自己的物品混在一起放好后又将黑色珠串套在手腕上后才出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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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下楼的时候不出意外被自家老妹堵在楼梯上了,自家老妹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老哥,你说我约安安姐吃个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檀健次没多想直接就拒绝了,小不点如今连他都躲,他妹这个脑子等会直接把人给他气跑了,他到时候才是真的要气疯。
陈安妮没想到自家老哥这么干脆的回绝自己,她扯着自家老哥的衣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想找找安安姐,冰释前嫌,解释解释。”
“别,你安安姐昨天住院了,经不住你这段饭。”檀健次扒开自家老妹的手,抬脚下楼准备出门咯。
陈安妮一听安安姐生病了?着急忙慌的喊着“我去医院看看她,行不行呀!”
“不行!”檀健次头都未回,直接走出家门。他可不敢再让自家老妹搅和进来,等会背着他又阴搓搓的干些上头的事情。
他们两人如今一进一退,一饮一啄,如今她不想往前走了,那他剩下的由他来走,她只要不躲着他,他就可以跑向她,牢牢牵住她的手。
陈安妮听到关门声这劳改犯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严防死守了?
王念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和病房关门声才心思百转的看向病房门口,她不再想是拿两人的感情赌相融以沫,也不想拿神性赌人性,更不愿拿他的繁华堵她病弱的余生,她没了当赌徒的心,不想再去豪赌那微乎其微、寥寥无几的与子偕老。时光荏苒,锦瑟流年已逝,只想安稳余生。
住持师傅那句想爱就去爱,想见就去见依旧回响在她的脑海,可病痛对她如附骨之蛆,越挣扎,便缠绕得越紧。曾经熊熊大火无情吞噬她的执念、幸福、快乐、美好,将她的心变成废墟,毫无生机的荒漠。可如今在废墟和荒漠之下,那些执念在情感的孕育滋养下,奇迹般悄无声息地逐渐复苏。
“姐!我来啦!”王念安再多的思绪也被王鹤逸这一嗓门给吼没了,他嗓子是按扩音器吗?自带广播功能,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姐,你看还有谁来啦!”
王鹤逸走进病房后故作悬念的看着王念安,他说完就突然闪到一边,原本他身后挡住的人就这样笑眯眯的出现在她面前。
“哇哦,老何!”王念安嚎的一嗓子就生龙活虎的跳下床,兴高采烈的拉着何老师。“何老师,最近是拉皮吗?怎么逆生长成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
何老师这熟悉的感觉,“我和你弟一样大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幸!”
“哈哈哈,”王鹤逸每次都能见到能说会道的何老师被王地雷出其不意的给炸晕。“王地雷现在除了那张嘴,全身上下都需要维修。”
何老师上下打量着王念安的身体,病起恹恹日又斜,黛眉深锁鬓云斜,他担忧关心的问道“身体怎么弄成这样了?在美国没好好休息吗?”
“岂止是没好好休息。”王念安兴致勃勃的拉着何老师走到病床边聊天,用诙谐有趣的方式将另一种苦难呈现出来:“天天吃烂菜叶啃树皮,我和谢远又没时间出去寻觅美食。”
“每天就保证自己吊着气,饿不死就行了,肖泽每次来看我们就像是援助难民一样。”
“我和谢远看到他如同见到佛光普照一样。”
王鹤逸见王地雷又提起肖泽了,眉毛一挑就不冷不热的说道“呦,我姐在这里点我呢!嫌弃我没去看她。”
“人家去看几次就成佛光了,我在这端茶倒水伺候几十年都还是魔光嘞,哼”
王念安这国内是不是有新病毒?这一个个怨男哪里冒出来的?这才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做弟弟”何老师刚准备说“做弟弟的要求肯定不一样嘛”,话都没说完就见王念安一下就蹿到王鹤逸的背上,“臭大鹅,我等会就告状你欺负我!”何老师都想给她微信转个账感谢她的才艺演出了,这确实是个猴,他还是第一次见人不用助跑,直接就“蹿”上去的!
王鹤逸连忙稳住身形,反手拖住她,随后才开始咋咋呼呼起来“王地雷,你能不能多吃点饭,你硌得我骨头都疼!”
“胸前那哎呀!”损人的话都还没说完他头就又被薅了,他现在又不能给王念安甩下去,只能歪着头躲。
何老师见两姐弟这又开始打闹起来,心想这过年要不要请两姐弟上家里表演一下?他们两人都抵得上一台晚会了。“安安,这爬树呢!”
“嘿嘿,谁让我弟弟长这么高呢!”王念安又薅了一把才从王鹤逸背上跳下来,刚下来就是一阵眩晕。王鹤逸连忙给她扶住“你这个随时都能到倒的身体,就别跳了。”何老师也赶紧将她扶到床上靠着,这小脸看着白惨白惨,演戏都不用化妆了。
“没事,没事,有点虚。”王念安见两人担忧的眼神,连忙出声表示自己只是生病有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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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鹤逸将手上袋子里的早餐取出来递给王念安“先吃点东西。”
王念安见何老师也在,脑瓜子一转就一边喝着稀饭一边抛出原子弹,“对了,老弟,何老师,再等一段时间,我就要去工作啦!”
“工作?”王鹤逸和何老师异口同声的看向她,特别是王鹤逸被炸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怎么都准备工作了?“姐,你把今年休息完,再工作呗,我们家又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