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话间,都扭头往灵堂里面看去。
这年头,虽然不主张大操大办,但架不住纪家几个闺女儿子,都是有本事的。
再加上纪家老太太和老太爷,当初可都是参加革命的人。
一来二去,城里不少人都得给他们面子。
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连县长都背地里来吊唁,可想而知,他们家有多红?
周时逸走到不远处的墙角,趁着周围没人,直接钻进了空间里面。
又利用空间的移动性,一米一米的挪到了灵堂。
刚刚靠近,就听到几个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六纪念松哭的最为起劲,一个大男人哭的孙子一样。
反观纪念华她们,整个人和失了魂一样,坐在那里。
仿佛还不敢相信老太太离去的事实。
周时逸心中冷笑,这纪念松看似哭的肝肠寸断,实际上眼里没有半点悲伤。
还有那个老五,如果周时逸没有猜错,这幺蛾子就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
一刻就听到纪念华哑着嗓音说道:“老六,咱娘突然撒手人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让公安局的人,把人家小姑娘放出来吧。”
她还算明事理,今天公安局家属院的人也来了,平时和她要好的小姐妹,顺嘴把这件事提了一声。
哪怕纪念华心中再悲切,也得打起精神应付这些事情。
纪念松此时也顾不上哭了,梗着脖子说道:“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娘就是那小姑娘治死的,公安局抓了她问罪,那是有理有据。
凭啥把她放了?你说这话对得起咱娘吗?”
纪念华抬起沉重的眼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人是你安排的。
我知道你和公安局的李大队长要好,但万事讲究个是非对错。
这是咱娘的命,早在五天前,县城的医生就说治不了了,咱娘能够说说笑笑,陪我们这么几天,说实在话,我心里知足了。”
另外一旁的老三也点了点头:“是啊,六弟,我觉得咱大姐说的对。
要是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老六义愤填膺的抬头,随后啪的一下重重跪在了灵堂前:“娘,你看一看,这就是你亲手带大的闺女。
为了所谓的名声,不愿意让真凶落网。
反倒指责起我这个儿子来,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看看啊!”
这话说的,另外几个女人面红耳赤,有羞得,有气的。
她们没想到,自家小弟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要是被传出去,她们几个可就坐实了不孝的名声。
现在谁的位置都敏感,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那后果不堪设想。
纪念松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缩了缩脖子,面上却是不服气的看着几个大姐。
纪念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软下声音说道:“现在大哥在重要位置,你几个姐夫也是紧绷着精神坐在位置上。
国栋刚刚下调过来,咱们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呀。
大院里面已经传出了闲言碎语,有多少人盯着大哥的位置呢?
你看看今天来吊唁的人,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
又有多少是暗戳戳打听消息的?”
纪念松心中很是不愤:“那又不是我们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