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姐一听钱多所说之言,心道此子真乃傻子也!小命不保啊!不由的为钱多捏了一把汗。
胡梅姐自己思量,刚才钱多说辞起码有三项虎狼之言,每一项都可要其性命。
其一,今日苦情真人能坐在这里不就已经表明老头子的心意吗?还左一个灾星右一个祸水,这不是怀疑老头子的看人的眼光,教老头子做事嘛!当诛!
其二,裹挟他人一起逼宫,无论私下如何商议,不应该在老头子面前抬出来,这不是明摆着结党营私嘛,好在在座之人无人附和!就钱多一个傻子!当诛!
其三,为民请命,何时底层百姓,修士成了你钱多的私有之物,这些人的命是老头子给的,皆属老头子的所有之物!包括我等性命!也都是老头子的,唉!可悲可叹啊!认不清地位,不诛杀你,诛杀谁?
钱多你命休矣!
这些想法在胡梅姐脑中一闪而过,苦情真人面对钱多的刁难一言不,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背后定有老头子撑腰!
肖道人面色如常,风轻云淡,接着问道:“大家都说说,无论对错,畅所欲言,议事就是要议出个结果来,堂新,你先说说!”
胡梅姐脑中飞运转,老头子这是要看众人决心,是否与他一心啊,我得想想如何说辞!
刘堂新不像钱多那般骄横,毕恭毕敬的从椅子上站起鞠躬行礼:
“道尊,如若那清灵宗向道尊索要我刘堂新项上人头,道尊是否会交给那清炀老儿!”
肖道人露出笑容:“当然不会!”
刘堂新一步跨出跪伏在地!继续说道:
“我比诸位来的早些,有些事情也只有我知道,当年道尊建立这恶修谷原本名为重生谷,就是给天下修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当年我被清炀老儿追杀之时也是道尊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命!
救助天下修士,给其重生机会,此乃我恶修谷立身之本。
立身之本如若改变,恶修谷将名存实亡!
战便战!我刘堂新甘愿为马前卒,为恶修谷出生入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不是因为我与那清炀老儿有仇怨才会这样说,也不是我与苦情真人有多少交情。
而是恶修谷规矩不能丢,立身之本不能丢,谷内修士的信仰不能丢!”
肖道人没有表态,甚至神态也无变化,只是微微点头。
“丙天你来说说!”
刘堂新站起回到座位上,已经有了样板,尤丙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义愤填膺,一拳砸在地上。
“欺人太甚!这清灵宗简直欺人太甚!
道尊,丙天别的没有就是灵石多,如意阁的法宝,灵石,丹药属下全都拿出来给咱恶修谷用!
道尊说采买啥,丙天就去弄回来!
他清灵宗不是战船厉害吗?我那里还有百门灵石炮,都架在山顶,轰不死他!”
说罢,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回到座位上,还和身旁的刘堂新小声嘀咕着,“灵石炮那威力……”
“黑蝠,你呢?”肖道人点了暗杀堂主!
黑蝠单膝跪地,声音雌雄难辨。
“回禀道尊!正面战斗黑蝠堂不参与,不过只要开打,黑蝠堂全部刺客会冲向联军各个宗门之内,杀他个鸡犬不留,就连祖宗牌位都给他砸了!
让他们前方打仗后院失火!看这些无耻之徒还敢染指我恶修谷!”
黑蝠说完,赞同者已经一半,肖道人才面露喜色,可此刻钱多的脸已是煞白!
“胡梅,你也说说吧!”
胡梅姐屈身行礼:“奴家一介女流,只知护短儿,谁欺负我恶修谷,奴家就和谁拼命!
更何况我等就是道尊的孩子,哪有孩儿忤逆父亲,还分什么我的,你的,恶修谷都是道尊的!
爹让打哪儿,孩儿就打儿,爹让孩儿去死,孩儿就不愿苟活!
大后援的吃食,医治,补给我胡梅姐包圆了,大家放心的打便是!”
胡梅姐这番话无疑又给钱多捅了一刀子!
没等胡梅姐退回去,苦情真人一步跨出,脸贴地面,屁股高翘,跪伏在地。
“老奴感谢道尊收留!感谢各位堂主鼎力支持!
老奴在此立誓,如若那清灵宗胆敢来战,定当亲率旧部,立于大战最前端,与那清灵宗死战到底!
老奴也会在此战中自爆元婴,以明志立愿,从此以后再无正源宗,只有恶修谷的鬼修堂!”
肖道人摆手说道:“苦情老友,不必如此悲壮,老夫已知你心,我恶修谷万年基业,不会因为清炀子的威胁,坏了规矩!
你且放宽心,恶修谷在你便在,恶修谷亡你便亡!”
苦情真人老泪纵横,砰砰的磕着响头:“道尊为我鬼修一脉的再生父母!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罢,苦情真人堂堂元婴后期大能,又给支持自己的几个小辈磕着响头!
几人急忙过去将苦情真人搀扶而起!
“真人不必如此!我等都是道尊的子嗣,你我之间情同手足,事来了就同舟共济,风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