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歪理,我听话和过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姜云逸被摁倒在床上后,双手抓着被子试图爬起来。
然而陆凝霜一双深邃的黑眸,淡淡地瞟他一眼,暗藏的一丝怒意显得阴森可怖,让姜云逸停止所有的挣扎。
‘该死!怎么就突然怕她了?’
姜云逸在心里腹诽,想要反抗,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反倒是陆凝霜从始至终淡定从容,似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紧不慢答道:“只要你听话,我就教你,自然就能过我。”
姜云逸怔了下,狐疑的看着她:“教你徒弟还不够,还有时间来教我?”
“她不用教。”
“欸!那怎会有如此之高的境界?”
那股炽热的气息,就仿佛烈日炎炎时的骄阳,炙烤世间万物,怎么说也有元婴的修为,甚至隐隐约约能达到化神。
“我给她法诀,自己修炼。”
“这那丫头摊上你这师父,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姜云逸为她感到惋惜。
陆凝霜的实力当属绝代无双,可教导的路线却与众不同。
很明显那么弟子乃是当之无愧的天骄,要换做别人,巴不得捧在手心,然而陆凝霜却不在乎,甚至是放养式教学。
“她是福是祸我不懂,云逸,你觉得摊上我是福,还是祸?”陆凝霜静静地望来,眸如秋水,开口说话好似凝冰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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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姜云逸沉默下来。
婚房里的空气逐渐冰冷,月华如水,从窗前洒落,轻轻的落在她身上,映照着白净柔媚的面容。
陆凝霜静静地看着姜云逸,等待他的答案。
问题很简单,却又非常具有杀伤力。
因为他知道自己对陆凝霜的感情复杂。
一方面,没死前本就对她倾心,奈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死后本是生死两茫,再无纠葛。
结果没想到死而复生。
另一方面,五百年已过,对于陆凝霜的印象依旧停留在记忆中,那个孤傲冷漠,仿佛永远都不会动摇的仙子。
如今情况,算得上是她强嫁给他。
毕竟死人不会拒绝,更不会反抗。
姜云逸没回答,翻身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烛光映照出影子,模糊交叠。
良久。
不见他回应,陆凝霜也没有追问。
她缓缓坐回书桌旁,双腿重叠在一起,继续静心阅览书卷,仿佛方才的问话从未生过。
翌日清晨,姜云逸先一步起床,觉陆凝霜不在,还以为已经离开。
“会不会是去圣殿了?”
姜云逸若有所思,毕竟陆凝霜每天要批阅折奏,他也知晓。
而陆凝霜什么都想陪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监督,不让自己乱跑,或者生怕出现一点意外。
人不在多好,姜云逸感觉轻松许多。
洗漱完毕,便朝着院外走去。
院中。
陆凝霜已经坐在树下喝茶,一袭素袍裹住玲珑曲线,玉指轻捻着一盏香茗,轻抿了一口,抬眸看向走来的姜云逸。
“休息的怎样?”
对于陆凝霜的关心,他还是淡淡应一声:“还好。”
“那就走吧。”
陆凝霜放下茶杯,挥袖之间将所有的茶具都收拾好,举止娴熟,贤惠淑德,显然平日里也是经常在外喝茶养生。
她起身站在姜云逸面前,同时伸出手落在他眼帘下。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