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巢有些不满,“合着我们都应该死在大海里才算才正常?”
“本应如此!”,赵邵康说道,“尤其是这位小兄弟,怎么会那么巧遇见了你比巢,那么巧海寇就里应外合了,怎么就那么巧,海寇不杀人只抢东西,他们啥时候转的性?”
“来了来了!”,小双心中暗想,这个赵邵康要考验自己了。
果然,赵邵康似笑非笑,目光狡黠的看着小双,“既然大难不死,又与比巢掌柜如此投缘,本公子也不好不敬一杯酒了。”
赵邵康端起酒杯,与小双遥遥示意,“一杯薄酒不成敬意,还请无伤公子共饮一杯!”
小双端起酒杯,也与赵邵康遥遥示意,只是突然一支竹筷悬浮在桌上,一条酒线沿着筷子如灵蛇一样扑向小双面门,小双大惊失色,急忙向后一倒,双腿自然而然踹在桌子上,哗哗啦啦,桌子被踹翻,那条酒线也同时飞跃而出,击碎窗户,大厅立即一片狼藉。
小双倒地太突兀,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甚至可以听到清晰的“咣当”声,小双未来得及骂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然后昏死过去。
赵邵康也措手不及,桌子被踢翻,桌子掀翻的方向正是他自己,汤汤水水全数被他接下淋了一身,蹦蹦跳跳闪身而出,口中大骂:“找死!”
赵邵康气急败坏,绕过被掀翻的桌子,气哄哄的跑到小双面前,一阵拳打脚踢,被比巢拉开,“公子住手,切莫误了大事!”
赵邵康气不过,又补了几脚,这才气哄哄的喊道:“就这?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公子慎言!”,比巢连忙捂住赵邵康的嘴,喊道:“来人,快将无伤公子背回客房,好好洗漱一番,好生伺候,另外加强守卫,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无伤公子休息!”
来了几个下人,将小双抬走,又有一些下人赶忙收拾残局。比巢见几个人都没了兴致,小声道:“公子太急躁了些,若这个人真是家主让找的人,你今天这一番试探岂不是漏了底?”
“不可能?”,赵邵康嘴硬,但是他也有些后悔,若这个人真是要找的那个人,这一番试探,算是前功尽弃了。
不是,怎么可能是?
最最主要的是,若这个人就是那个人,船上的一切都瞒不过他,那就更糟了。
赵邵康甚至有一种想法,不管是不是,弄死他一了百了!
比巢极为严肃认真的看着赵邵康,“我劝你死了那份心思,赵老爷只告诉我们留意从天蜀来的独行人,可没有让我们擅自做主去做任何处置,自作聪明要不得!”
赵邵康气愤道:“若真的是他,船上的那些事也瞒不住他,我们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若不是他,一个臭书生,留着何用?”
比巢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到了死胡同,赵邵康自作聪明的一番试探,把事情做绝了,好像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小双躺在床上,挣了一下眼睛,然后进了乾坤图。
五短身材的壮汉此刻已经鼻青脸肿,被李乐童当成了肉凳,一边拍屁股,一边说道:“这身肉,得抢了多少金银财宝?”
五短身材的汉子从懵逼到挨揍再到认清形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懵逼的是他不知为何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同时懵逼的是不知道为何挨揍,这几个长得好看的不像话的仙子仙女,怎么啥也不问就揍自己?自己哪错了或者你们想知道啥就问啊,我又不是不说,一上来就揍,啥也不问,就是揍。认清形势就是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几个人的手掌心,那就自觉一些,啥都说,你不问我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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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短汉子嘴刹不住车,绘声绘色的交代了一切:海寇、船家、比巢、官老爷还有赵公子,我们都是一家人,其实就是合伙打劫那些渡船上的商人,被抢劫的东西都放在我们的老巢,一处山洞,然后由我们四处贩卖,得了钱大伙都有份。其实这事也不能做绝户了,不能三天两头,过一段时间,遇到大户,船上货物老值钱了,出手一次。官方,也就是关老爷那边还要剿匪,不是做样子,那些小股海寇,或者不听话的,真剿,杀的海面染红,还要让商旅人看到。没有里应外合,都是提前布置好的,值得出手就会万无一失有一失了,比如这一次,怎么就失败了呢?
至于那位书生公子,我也不知道比老爷为何把他带上船?好像另有目的,那就不是我一个海寇能回答得了,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
朱陶阳抠着耳朵,吹了吹手指头,“就这?”,李乐童一巴掌拍在汉子的脑袋上,汉子粗旷的脑袋被拍进土里,手拍着地,双腿乱蹬,李乐童将汉子的脑袋从土里拔出来,“再说点,一高兴,就放过你了!”
五短汉子不敢吐嘴里的泥土,焦黄的眼珠流着泥水,龇牙咧嘴,尽量做出讨好的表情,“城里那家迎红馆,我常去,私下里与他们见面都是在那里,老鸨子是京城人,连赵公子都怕她,也许她会知道的更多!别打,迎红馆的小翠,长得腚大胸园,是老鸨子春妮带来的镇馆之宝,谁都想上她的车,也许她也知道更多!”
小双闪出乾坤图,躺在床上,出痛苦的呻吟声。
窗外,比巢喊道:“兄弟,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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