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门老杨家出息的人很少,别说去山外,就是打工也不愿意用大一门的人,怎么说呢?坑蒙拐骗三吹六哨,村里话说就是云山雾罩的,跟那些人说话都得跑出三里地外去听,当真你就错了。关键是,那一脉的人偏偏喜好云山雾罩的同时,还长相难看,歪瓜裂枣者颇多,这是大一门与另外几门的不同之处,极具特色而且光棍极多,出人才!
雷子,大名杨宇雷,二十五六了,夏天了,一件单裤破了好几个洞,最要命的是中间那个洞,明晃晃的,再加上那家伙走路跟画曲线似的,摇摇晃晃,裤裆处也跟着摇摇晃晃,遇到人也极有热情,“吃了没?”,然后扣扣牙,向人群一弹,“吃的肉,驴肉!”
这天夜晚,雷子出了屋,到河套破例洗了个澡,还是那条裤子,也洗了洗,拧的半干就穿在身上,趁着夜色,摇摇晃晃就进了泉寡妇家的院子,也奇怪,老泉家的院门半遮半掩,全然没有寡妇门的关门闭户,雷子轻易的就进了院子。在人家屋檐下徘徊了一会儿,顺着窗缝接着暗淡的月色想看里边的香艳。越看越觉得难忍,找了个小铁片子,把人家门栓,一点一点的,没有一丝动静的拨开。然后,真就进了屋。
泉灵坐起身,看着站在屋地的男子,露出一口白牙。
泉融康媳妇似乎睡得深沉。
泉灵解开衣衫,笑容下边,是雪白的明晃晃的胸脯。
雷子吞咽口水,上炕
深夜南边树林中的小红庙冒出一股烟雾,一道人影一样的东西从庙里闪出,接着如一阵青烟消散不见。
一窝黄皮子大仙惊得四处逃散。
第二日早晨,大一门雷子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雷子母亲看着躺在炕上的儿子,儿子面无血色,鼻孔耳朵甚至眼睛都爬出了白色的绦虫。
雷子父亲杨玄感无奈叹息,这是做了什么孽?就算是家贫也不至于什么都吃吧?
宇燕好奇的看着炕上躺着的雷子,这个整日云山雾罩的人此刻身上爬满了虫子。
杨玄感只好张罗着为儿子简简单单打造一个棺木,又请人在北山根原祖坟所在地的下方挖了墓地,算是草草的埋葬了儿子。
这是老杨家最近这些年死的第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人。
老爷子杨万广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大一门死了一个不着调的看着不心疼,但是,谁知道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袭扰到自己这里来?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看来,祖坟的事情没有结束,还是有必要重提。
老爷子再一次出村,这一次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祖坟重新立起来。
三日后,老爷子又领来一个老道士,姓张,南山一座道观很有香火,道观名潜龙观,老道张潜龙,乃是潜龙观的创始人。
张老道不知活了多大岁数,即便是老爷子也不知道,老爷子年轻时去过这个潜龙观见过张潜龙,那时的老道已经是古稀之年的容貌,四五十年后再见,依然是那副古稀容貌。
这就很不得了。
凭借一些往日积攒下的交情,老爷子终于还是把张老道请来了!
张老道的到来,让红庙村很是轰动。
张老道,外号老神仙,潜龙观的神通就是张老道的神通,潜龙观香火鼎盛不是没有道理,凭借张老道的能耐,别说算个卦相个面批个八字解个悬疑,就算是妙手回春的例子也不少,手段多样而且百般灵验,就算是没出过村的村民,也都久闻张老道的大名。
这是东沟村的郭先生都比不了的。
张潜龙被老爷子领到北山脚下那处原祖坟所在地。张潜龙没有身穿一袭道袍,倒是一身随意的农装,在原祖坟之地走了三圈,然后站定,背倚北山向南眺望,由于北山坡地势高,向南而一路走低,因而所眺望之处尽在眼底毫无遮掩。老张极尽视线,神识所及之处便是重重叠叠的连绵群山望不到边际,老张感叹,即便是自己这个号称神仙的,也不知翻过了几座山,那山外的世界也远未入眼底。所谓井底之蛙,自己不也是如此?
张老道感慨之余又把视线投入到北山南坡,张老道凝视一番突然感到头晕眼花,堪堪有欲昏迷之势,老张强忍翻涌的心血,控制脑海中的一丝清明赶走晕厥带来的不适,急忙转过头坐下,然后抱元守一。
老爷子吃惊不小,同时也感到事情似乎很大,大到难以控制。
张老道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一里地范围,说道:“你不觉得奇怪?过去就算是那祖坟挡住了南坡的光线,现在祖坟没了,这一里范围依旧是一里范围,红庙村依旧是过去的红庙村,没有火也没有水,草木繁茂生机无穷。”
老爷子顿时无语,其实,仅仅这一条就否决了他重立祖坟的理由。
只是他不甘心,他的话是红庙村的圣旨,一言九鼎,他说是祖坟出了问题就是祖坟出了问题,不可置疑。现在老张直接把这一层面纱揭开,让他很不快。
只是,老张根本没有计较所谓的祖坟问题,而是考虑的是这一切到底为什么,或是将来要生些什么。
老张取出一张罗盘,将之放平。老张摆弄了很久,无奈罗盘指针疯狂旋转一刻不定,甚至连罗盘都快要冒烟了一般。老张无奈,说道:“待夜半,北斗星显,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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