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然后就投案自替他偿命!”刘付说完这句话,眼泪便从眼眶中流出来。
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完成郑多保的遗愿。
郑柳氏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杀害丈夫的凶手,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但又觉得他的态度似乎有些真诚。
于是,她轻声说道:“时也命也,他的遗愿让你这凶手来完成,也许他也大概是愿意的!他把那件事放心里很多年了!”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刘付一个人站在原地。
刘付听着郑柳氏的话,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无法弥补,但他决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郑多保的灵位走去,准备开始完成郑多保的遗愿。
刘付的目光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即将踏上的道路做最后的准备。
郑柳氏的话语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既是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命运的无奈接受。
他轻轻点头,向郑柳氏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后转身,步伐沉重却坚定地迈向了书房。
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刘付复杂的心境。
他坐在案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刘付沉声应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被轻轻推开,捕快张大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卑职查到了一些眉目,大人。”张大恭敬地禀报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说来听听。”刘付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能抚平一切浮躁。
“前任县令来此,初衷本是效仿大人,欲以己之力铺就一条造福百姓之路。然而,天不遂人愿,他未能如愿拉得赞助,反而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之中。”张大缓缓道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呈现。
“那场醉酒调戏女子的案件,确是前任县令人生的转折点。”刘付接过话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惋惜,“女子家属的坚持,让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实则暗流涌动。”
“卑职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那家人,但他们却已在案后不久离开了白水村。”张大继续说道,眉头紧锁。
“离开的时间,恰好是前任县令入狱之日。”刘付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大人英明,卑职亦是如此推测。而在这背后,获益最大的,莫过于那位大善人肖多山。”张大直言不讳,将矛头直指肖多山。
“肖多山……”刘付低语,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他抬头看向张大,问道:“请前任县令来此的,也是他?”
“正是。”张大点头确认。
“那么,验尸之人又是谁呢?”刘付追问道,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仵作李子弟。”张大答道,随即又补充了几句关于李子弟的情况,“他子承父业,勤勉尽责,在业内颇有声望。只是近年来,其父病重,医药费昂贵,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原来如此。”刘付轻轻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你说他父亲生病,若要彻底治愈,所需费用不菲吧?”
“是的,大人。”张大应道,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看向刘付,“大人,您是说……”
“去查查吧,真相往往就藏在这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之中。”刘付打断了张大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大领命而去,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刘付独自坐在案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即将踏上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更清楚,为了心中的正义与信念,他必须勇往直前。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堆积如山的卷宗,心中满是对过往案件的沉重与不甘。
每一次翻阅,都像是与那些未曾谋面的受害者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试图从字里行间捕捉那些被时光遗忘的真相。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的海洋中,一阵细微的响动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一张泛黄的纸条,如同幽灵般从厚重的卷宗中滑落,静静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卷宗,缓缓弯下腰,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拾起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披着羊皮的狼假装吃素”这句话却异常清晰,仿佛是用力刻印在纸面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