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哈哈哈,你怕什么?别怕别怕,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esp;&esp;“是啊,跑什么?老老实实挨打,打了就有孩子了呀!”
&esp;&esp;“怎么怕成这个样子?哈哈哈,这可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esp;&esp;“疯了。你们都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esp;&esp;“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esp;&esp;女人发出了绝望至极的尖叫。
&esp;&esp;她冲出人群试图往山下跑去,没几步却就见到了迎面朝她走来的村长。
&esp;&esp;面对那个一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人,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esp;&esp;“村长,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esp;&esp;“胡闹!躲什么躲?!成何体统!!不守规矩!!!站着,老实挨打!这是喜事!喜事!!!”
&esp;&esp;女人彻底绝望了。
&esp;&esp;“砰”得一声响,她的后背挨了一闷棍。
&esp;&esp;她立刻痛得倒在地上。
&esp;&esp;接下来,源源不断地石头、拳头、竹杖,纷纷朝她身上招呼了过去。
&esp;&esp;“哈哈哈,别躲别躲!这是喜事呀!”
&esp;&esp;……
&esp;&esp;“不许躲!老实挨打!要守规矩!!”
&esp;&esp;……
&esp;&esp;“生不生?”
&esp;&esp;“生不生?!”
&esp;&esp;“生不生???!!!”
&esp;&esp;村子里的所有人,老人、妇人、男人、小孩……
&esp;&esp;好像全都成了怪物。
&esp;&esp;他们全都疯了。
&esp;&esp;这是女人脑中的唯一念头。
&esp;&esp;万分绝望的时候,她抱紧了怀里的风铃。
&esp;&esp;“叮铃铃……”
&esp;&esp;风铃声依然好听。
&esp;&esp;可它染上了血,每响一次,就意味着她挨了一次打,这声音成了她记忆里梦魇般的存在。
&esp;&esp;被打到失去意识之前,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男人。
&esp;&esp;那是她的丈夫拎着一个花篮朝她走来。
&esp;&esp;花篮里放着花生和枣。她的丈夫身穿红衣,面露喜色。
&esp;&esp;一边往这边走,他一边把花生和枣撒出来分给那些实施暴力行为的人,朝他们拱手道谢:“要生!要生!要生!!有了!有了!一定有了!
&esp;&esp;“谢谢诸位!哈哈哈,谢谢诸位!!!”
&esp;&esp;回忆读取结束的刹那,沈明烛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esp;&esp;这段记忆的代入感太强,他被迫与记忆的主人共情,某种强大的恨意、怒意、怨念几乎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
&esp;&esp;在他的视野里,文字还在继续——
&esp;&esp;【“拍喜”,是石桥古村的一项习俗,女子嫁人后,若两年后仍未有所出,丈夫将联合亲邻实施拍喜之举】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