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洁白的雪花飘落,落在他们头上,脸上,唇上还有脖颈里。
凉丝丝的。
“他朝若是同淋雪”
凌久时抬手替他擦去脸上的雪,冰凉的指尖托着着阮澜烛的脸。
“此生也算共白头”
天地无声,唯有胸腔共鸣。
阮澜烛眸光一闪,抓住了自己脸上的手指,垂眸说
“凌凌,你想和我共白头吗”
凌久时眼尾下垂,眉眼间不知冷的还是怎么的,一片红。
他说:“我只是在想,如果对你说出这句话,你会是什么反应”
白头到老是人类的情话,可阮澜烛是不会老的。
如果凌久时能救下阮澜烛,理论上过了千年万年,阮澜烛也不可能变老。
“你不会老,但是我会”
凌久时苦笑:“所以等着雪来,就算是我们也共了白头,走过一生”
阮澜烛将头颅抵在他的头上,冰凉的雪花擦着两人的脸中间,亲密无比。
“凌凌”
他低声呼唤,为了掩盖眸中的欲言又止,将一片飞扬的雪花堵在了凌久时的嘴唇里。
他在胡乱又苦涩的亲吻凌久时。
冰凉的雪花融化在唇齿间,被彼此吞入肺腑,饶是漫天雪里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是在外面。
凌久时原本是下意识要推开阮澜烛,手却不知道怎么的就环住了阮澜烛的脖子。
他的腰被阮澜烛抱着抵在栏杆上,有些冷和硌得慌。
唇舌都被勾着缠着,身后的戴着戒指的手也钻进了衣服下摆里面。
“唔……阮……这里不行”
雪花黏在温热的脸上,腰上的皮肉被冰冷指环触碰,让凌久时立马理智回笼。
他推着对方的肩膀,脸贴着脸,头颅贴着头颅,抵抗间猝不及防被阮澜烛在下嘴唇咬了一下。
“嗯……你!”
凌久时别过脸,红云密布在那张白的晃人的皮肤上。
阮澜烛喉咙动了动,低头平息了几下,然后拽着凌久时就往回走。
二楼没人,他们连阳台的玻璃门都没关,直奔最近的阮澜烛的房间,咔嚓开门后闪进去。
一进去,凌久时整个人都被抱起来砰一下抵在了门上。
说实话双脚离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上不上下不下的慌张让人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
但是他也没机会再说话,因为黑暗中抱着他的人像只草原里饥饿了很久的猎豹。
“凌凌”
过会分开,阮澜烛的脸抵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缠绕中问他:
“你想和我共白头吗?”
凌久时脑子在这个时候是晕乎乎的,因为缺氧。
所以他来不及想那么多,只直愣愣的回答:“我想”
轰一声,犹如烈火投入滚油。
凌久时被踮着陷入了火海中。
火焰撩过他的唇瓣,他的脖颈,他的胸膛,和臀腿。
然后钻进了身体里,浑天浑地的搅和。
火烧的他呜呜咽咽的哭,也没被放过。
这个夜晚门板连同床板和桌板一起都装过这盆火,比那只南瓜的目睹下还要不加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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