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突然,啊!」
彼得话都说不完全,人已经离地后背撞在了阁楼玻璃上。
然后咔嚓一声玻璃全部碎裂,整个人脚下不稳翻了出去!
攻击结束,阮澜烛站在原地,弯腰咳嗽了两声,凌久时立即上来扶住他问:“怎么样?”
“没事”
阮澜烛抬头,咽下喉咙的血气说:“去看看,这家伙死了没有”
凌久时嗯了一声,两人出了玻璃窗台,但压根不用朝下看。
因为院子地上没有彼得身体,只有一株巨大的南瓜藤。
那藤蔓长了一整个院子,叶片比沙滩边的遮阳伞还大,如同蛇一样的活物攀爬着墙壁,很快就窜到了四楼的阳台上。
凌久时震惊中还觉得荒唐,带着阮澜烛不断后退,躲到了房间里。
这株巨大的南瓜藤攀着墙壁,竖起绿芽的头,像是蛇头一样高高的俯身朝着屋子看。
那藤蔓的尾端突然开始开花,结果,没一会身上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南瓜。
那些红色小南瓜的表面浮起许多凹凸不平的坑洼,看起来像是一张张脸。
南瓜里埋了太多人,所有人都想要出来,但是又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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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烛突然开始剧烈喘息,凌久时回头,还没安抚他,自己也开始躁动不安。
他的心里像是烧起来一团火,想要把身边所有人都屠杀殆尽的那种火。
凌久时压抑着疯狂的念头,抬头看着那株郁郁葱葱的巨大南瓜藤,咬牙切齿道:
“彼得皮克林,你就这点破本事?单挑挑不过就耍诈的完蛋玩意,你也算个男人?”
南瓜藤被骂的抖动起来,那些诡异可怖的南瓜挪开,露出了中间叶片上的彼得。
他已经彻底变了样子,整个身体都膨胀起来像个南瓜,只有一颗头颅还顶在上面。
头颅的太阳穴里还插着那根山杨木,而被捅进去的皮肤周遭都在黑,看起来要烂了。
「你们这群该死的过门人」
彼得辱骂着,十分愤怒的样子:「我要把你们和镇子上所有嚼舌根的人一样,扭断头颅!」
这会儿真的是没招了,凌久时还听见了屋子里剩余过门人的怒吼和尖叫,阁楼门外蔡邕和万晨还在砰砰砰的砸门。
“你觉得有人嚼舌根”
凌久时忍耐着胸口中的暴躁,站起来说:
“那是因为你自卑,你就是个无耻的懦夫,卑劣的贱种!”
「你这个和男人搞在一起的过门人懂什么?!」
彼得当场破防,怒吼道:
「我爱她!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况且我是她的丈夫!她本来就应该听我的,好好待在我身边!而不是天天想着逃跑!」
“呸!”
凌久时啐了一口,讥笑:“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特蕾娜?别他妈自欺欺人了!”
“爱一个人先要把她当人来看待,但你呢?用铁链锁着她,囚禁着她”
“从始至终,你把特蕾娜当成一只鸟,一条鱼,当成你的宠物,你的战利品,你人生中漂亮的一枚勋章,你什么时候把她当成人看待过?”
“你觉得她美丽,你觉得她吸引你,所以你要得到她,你从没管过她的想法,”
“你压根不在乎特蕾娜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在乎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只想要用她的美丽与鲜活来取悦你自己”
凌久时骂的喘不上来气,停顿了一下才又说:
“你以为你那叫爱?给自己装个深情的人设,然后照着镜子自我感动的残渣,你懂什么叫爱吗?!”
凌久时的声音很大,大到门外都听见了,万晨和蔡邕一边用椅子砸门一边高呼:“凌哥骂的好!”
彼得什么也没听进去,当然了,他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本来就没有长一双倾听的耳朵。
他只是很愤怒,愤怒于这个过门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你真是找死」